第407章 自以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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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自以為是了
“阿嫵,你，你嫁去定國公府可還習慣？寧安公主她沒為難你吧？”男人們都出去了，陳氏也少了許多拘謹。
“沒有，我在國公府一切都好。”謝嫵微笑的看著陳氏答道。
“阿瑤，我說你就是瞎操心，你瞧瞧嫵姐兒這神色，白裏透紅的，一看就知道姑爺待她極好！”陳夫人也笑盈盈的接過話頭打趣道。
以前的謝嫵也美，不過，那美便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是收著的,可現在，她卻是完全綻開的，嫵麗明艷的讓人不敢逼視。
聽了她這話，陳氏下意識的朝謝嫵看了過去，只見她確實像陳夫人說的那樣，膚光勝雪且透著淡淡的紅暈，她懸了幾日的心終於安穩的落到了地上，“我倒不是在擔心姑爺對阿嫵不好，只是……”
只是成親那一日出了宋家姑娘使人攔路的事，她怕姑爺和定國公府會對阿嫵有看法了。
“阿嫵,我聽你爹說，那宋家姑娘被陛下下旨遣去青雲觀呢？”陳氏小心翼翼的望著謝嫵道。
謝嫵淡笑著勾了勾唇角，“應該是吧！”
“你和那宋家姑娘無怨無仇的，也不知道她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整這一出，聽說她娘前陣子去了，她會不會是受了刺激啊？”陳氏嘟嚷著道。
謝嫵淡笑著勾了勾唇角,隨即便擡手端起桌上的茶盞慢悠悠的品起了茶來。
一旁的陳氏還在絮叨，可不管她怎麽絮叨，謝嫵始終是那副悠然淡定的神色，這讓一直暗中觀察她老夫人也忍不住暗自感嘆。
這才是侯府主母該有的樣子啊！
明明是親生的母女，可她倆的身份卻好像是掉了個似的。
看著陳氏還在那裏絮叨，老夫人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這個世上，只有瘋子做事才不問緣由，而宋家姑娘顯然不是瘋子，所以，她只怕早就和謝嫵結上怨了，只是，到底她棋差一著敗在了謝嫵手裏。
“祖母，我想去外邊園子裏捉蝴蝶。”就在陳氏絮叨間，倚在老夫人懷裏的謝如忽地出聲道。
“如姐兒想捉蝴蝶啊！”聽到謝如軟糯的聲音，老夫人臉色一下重新堆滿了慈愛的笑容。
“嗯嗯。”謝如用力的點了點頭。
“如姐兒，不如這樣，我和陳家姐姐帶你去外邊園子裏捉蝴蝶好不好。”謝嫵放下茶盞笑著朝謝如看了過去。
“好啊！”謝如高興的應了下來，隨後，她轉過臉眼巴巴的喊了老夫人一句，“祖母……”
老夫人笑著撫了撫謝如的頭頂，隨後她淡笑著朝她擺了擺手道，“去吧！”
正值盛夏，外邊暑氣猶盛，不過，對於小孩子來說，再熱的天也抵不住心裏那一片純凈的天地，好在，榮華院旁邊的園子裏栽了一株很大的梧桐樹，樹陰遮天蔽日，再加之不遠處便是荷花池，風從池邊拂來，也為這燥熱的天氣添了不少涼意。
謝嫵一邊看著謝如在花叢中追著蝴蝶嬉鬧，一邊含笑望著陳嘉言道，“聽說，四表姐定親呢？”
“是，定的是揚州周家的公子，母親和阿柔都很滿意這樁婚事。”陳嘉言淡笑著對謝嫵道。
“是嗎？能讓舅母和四表姐滿意，那看周家這位公子品貌確實出眾。”說到這，謝嫵唇角微微一彎，她含笑望向陳嘉言道，“既然四表姐的婚事有了著落，那三表姐應該也快了吧？”
看著謝嫵投過來的目光，陳嘉言怔了一下，隨後，她纖長的睫毛便垂了下去，她道，“我不知道。”
“三表姐就沒有自己中意的人？”謝嫵笑著又問道。
陳嘉言搖了搖頭。
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管將來她要嫁的那個人是誰，她只需遵從就好。
看著陳嘉言茫然卻又堅定的樣子，謝嫵眸心動了動，她道，“都言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我一直很想去揚州看看，不知揚州比之京城如何？”
謝嫵這話一出，陳嘉言眼中忽地燃起了一絲光亮，她滿是眷念的喃語道，“揚州啊……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水未雕，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京城再繁華再美終究不是她的故鄉。
若可以，她真希望自己可以永遠呆在揚州。
那才是她的家。
那裏才有她的親人。
從武安侯府出來，一路上謝嫵都沒有說話。
陸湛見狀忍不住笑著就將臉湊到了謝嫵跟前，他道，“怎麽？你那舅母又提出什麽過份的要求惹你生氣呢？”
謝嫵睨了陸湛一眼，隨後才輕輕搖了搖頭。
“那你這是為何啊？”
“我原先是打算替我娘還了我舅母那份人情，可現下看來，是我自以為是了。”謝嫵垂眸有些黯然的道。
“這話是怎麽說的？難不成，是你那三表姐不想嫁進京城？”陸湛道。
畢竟，陳夫人的心思早就寫在了臉上，她巴不得陳三能在京城對一門稱心如意的婚事，所以，只有可能是陳三自己了。
謝嫵輕輕點了下頭，“我瞧著應該是。”
“那你打算怎麽辦？”陸湛又問道。
謝嫵搖了搖頭。
她要知道，她現在就不會這麽愁了。
“那也沒事，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順其自然就好，京城這麽多好兒郎，說不定哪天你那三表姐自己就瞧中一個呢？”陸湛笑著安慰謝嫵道。
“你倒是說的輕快。”謝嫵忍不住再度白了一眼陸湛道。
歸根究底還是她太自以為是了，但凡她多問一句，也不至將自己和陳嘉言都置於兩難之地，不過，事已至此，也確實只能如陸湛所說，順其自然吧！
陸湛哈哈一笑，隨後，他眸子忽地一轉，他道，“阿嫵，你一開始是想將你那三表姐牽給誰啊？”
他的阿嫵不是一個輕易許諾的人，她心若沒有人選，沒有一些把握，她是不會刻意提一句讓陳家替婦將陳嘉言也帶上。
陸湛不問這個還好，一問這個，謝嫵眉心立時便冷凝了下去。
看著媳婦驟然變了臉，陸湛心裏瞬間滑過一絲不好的念頭，“阿嫵，你，你看中的人不會是夏鈺吧？”
陸湛這話一出，謝嫵臉沈得更厲害了，她狠狠剜了陸湛一眼，隨即便將臉轉了過去。
竟還真是夏鈺啊……
陸湛擡手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夏鈺這廝還真是艷福不淺啊！就是有些陰差陽錯了，也不知道這事最後會如何收場？反正，他是管不了了，全看夏鈺自己了。
說話間，馬車便到了定國公府，兩人攜手下了馬車，還未往府中走，定國公府的管事便匆忙迎了過來。
“二公子，二少夫人，宮裏來口諭了。”
陸湛和謝嫵相視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的眸光中看到了一抹訝然。
上次攔親的事已經有了決斷，正宣帝這個時候召他們進宮，總不可能是想看看他們這對新婚的小夫婦吧？
雖然不明白正宣帝宣詔的用意，但陸湛和謝嫵到底也沒耽擱，直接上了馬車便直奔皇宮而去。
正宣帝確實不是為了看陸湛和謝嫵這對新婚小夫婦才傳他們進宮的，因為依照規矩，陸湛明日也會領著謝嫵進宮來向他謝恩，只是……
只是他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夢裏有冤魂向他鎖命，他一直看不清他們的臉，直到剛剛午睡時他終於看清那兩張臉，是林曦和肖乾。
他們面目猙擰的來找他鎖命，不管他怎麽掙紮，可他的身子卻像是被施了法術似的半點也動彈不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伸出尖銳又鋒利的指甲一點一點沒入了自己的胸口！
“陛下醒來以後便驚慌得不行，立刻便將欽天監召了進來，欽天監主，若想不被冤魂纏身，那便得找一個命格極貴人來沖一沖，而二公子您剛好成親，身份又貴重，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陛下這才下了急召宣您進宮。”劉公公一邊走便一邊向陸湛和謝嫵解釋道。
聽了劉公公這話，謝嫵眸心微不可覺的動了動，可她什麽也沒說，只安靜的跟在陸湛身後。
一踏進紫宸殿，正宣帝便一臉急切的朝陸湛迎了過來，“阿湛！”
“外祖父，孫兒見過……”
“行了，別行禮。欽天監呢？阿湛來了，你看現下要怎麽做？”正宣帝面色猙獰的朝欽天監看了過去。
“陛下，無須做什麽，您只需讓陸二公子守著您就好了。”
“只要他守著朕，朕就不會同夢魘？”正宣帝擰眉有些不相信。
欽天監點了點頭，他道，“是，如若陸二公子是那兩位的血親，有他守護，陛下今夜便不會夢魘了。”
血親？
夢魘？
謝嫵眸心忽地動了動。
正宣帝該不會是猜到陸湛的身份了吧！想到這，謝嫵攏在袖中的手驟地一緊，她慌忙擡眸朝陸湛看了過去，卻見陸湛朝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眼神。
是，是她多想了。
如今林皇後和故太子留在世上的血親也就只有一個寧安公主和陸湛了，寧安公主自是不會來的，所以，便只有陸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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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嫵,你，你嫁去定國公府可還習慣？寧安公主她沒為難你吧？”男人們都出去了，陳氏也少了許多拘謹。
“沒有，我在國公府一切都好。”謝嫵微笑的看著陳氏答道。
“阿瑤，我說你就是瞎操心，你瞧瞧嫵姐兒這神色，白裏透紅的，一看就知道姑爺待她極好！”陳夫人也笑盈盈的接過話頭打趣道。
以前的謝嫵也美，不過，那美便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是收著的,可現在，她卻是完全綻開的，嫵麗明艷的讓人不敢逼視。
聽了她這話，陳氏下意識的朝謝嫵看了過去，只見她確實像陳夫人說的那樣，膚光勝雪且透著淡淡的紅暈，她懸了幾日的心終於安穩的落到了地上，“我倒不是在擔心姑爺對阿嫵不好，只是……”
只是成親那一日出了宋家姑娘使人攔路的事，她怕姑爺和定國公府會對阿嫵有看法了。
“阿嫵,我聽你爹說，那宋家姑娘被陛下下旨遣去青雲觀呢？”陳氏小心翼翼的望著謝嫵道。
謝嫵淡笑著勾了勾唇角，“應該是吧！”
“你和那宋家姑娘無怨無仇的，也不知道她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整這一出，聽說她娘前陣子去了，她會不會是受了刺激啊？”陳氏嘟嚷著道。
謝嫵淡笑著勾了勾唇角,隨即便擡手端起桌上的茶盞慢悠悠的品起了茶來。
一旁的陳氏還在絮叨，可不管她怎麽絮叨，謝嫵始終是那副悠然淡定的神色，這讓一直暗中觀察她老夫人也忍不住暗自感嘆。
這才是侯府主母該有的樣子啊！
明明是親生的母女，可她倆的身份卻好像是掉了個似的。
看著陳氏還在那裏絮叨，老夫人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這個世上，只有瘋子做事才不問緣由，而宋家姑娘顯然不是瘋子，所以，她只怕早就和謝嫵結上怨了，只是，到底她棋差一著敗在了謝嫵手裏。
“祖母，我想去外邊園子裏捉蝴蝶。”就在陳氏絮叨間，倚在老夫人懷裏的謝如忽地出聲道。
“如姐兒想捉蝴蝶啊！”聽到謝如軟糯的聲音，老夫人臉色一下重新堆滿了慈愛的笑容。
“嗯嗯。”謝如用力的點了點頭。
“如姐兒，不如這樣，我和陳家姐姐帶你去外邊園子裏捉蝴蝶好不好。”謝嫵放下茶盞笑著朝謝如看了過去。
“好啊！”謝如高興的應了下來，隨後，她轉過臉眼巴巴的喊了老夫人一句，“祖母……”
老夫人笑著撫了撫謝如的頭頂，隨後她淡笑著朝她擺了擺手道，“去吧！”
正值盛夏，外邊暑氣猶盛，不過，對於小孩子來說，再熱的天也抵不住心裏那一片純凈的天地，好在，榮華院旁邊的園子裏栽了一株很大的梧桐樹，樹陰遮天蔽日，再加之不遠處便是荷花池，風從池邊拂來，也為這燥熱的天氣添了不少涼意。
謝嫵一邊看著謝如在花叢中追著蝴蝶嬉鬧，一邊含笑望著陳嘉言道，“聽說，四表姐定親呢？”
“是，定的是揚州周家的公子，母親和阿柔都很滿意這樁婚事。”陳嘉言淡笑著對謝嫵道。
“是嗎？能讓舅母和四表姐滿意，那看周家這位公子品貌確實出眾。”說到這，謝嫵唇角微微一彎，她含笑望向陳嘉言道，“既然四表姐的婚事有了著落，那三表姐應該也快了吧？”
看著謝嫵投過來的目光，陳嘉言怔了一下，隨後，她纖長的睫毛便垂了下去，她道，“我不知道。”
“三表姐就沒有自己中意的人？”謝嫵笑著又問道。
陳嘉言搖了搖頭。
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管將來她要嫁的那個人是誰，她只需遵從就好。
看著陳嘉言茫然卻又堅定的樣子，謝嫵眸心動了動，她道，“都言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我一直很想去揚州看看，不知揚州比之京城如何？”
謝嫵這話一出，陳嘉言眼中忽地燃起了一絲光亮，她滿是眷念的喃語道，“揚州啊……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水未雕，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京城再繁華再美終究不是她的故鄉。
若可以，她真希望自己可以永遠呆在揚州。
那才是她的家。
那裏才有她的親人。
從武安侯府出來，一路上謝嫵都沒有說話。
陸湛見狀忍不住笑著就將臉湊到了謝嫵跟前，他道，“怎麽？你那舅母又提出什麽過份的要求惹你生氣呢？”
謝嫵睨了陸湛一眼，隨後才輕輕搖了搖頭。
“那你這是為何啊？”
“我原先是打算替我娘還了我舅母那份人情，可現下看來，是我自以為是了。”謝嫵垂眸有些黯然的道。
“這話是怎麽說的？難不成，是你那三表姐不想嫁進京城？”陸湛道。
畢竟，陳夫人的心思早就寫在了臉上，她巴不得陳三能在京城對一門稱心如意的婚事，所以，只有可能是陳三自己了。
謝嫵輕輕點了下頭，“我瞧著應該是。”
“那你打算怎麽辦？”陸湛又問道。
謝嫵搖了搖頭。
她要知道，她現在就不會這麽愁了。
“那也沒事，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順其自然就好，京城這麽多好兒郎，說不定哪天你那三表姐自己就瞧中一個呢？”陸湛笑著安慰謝嫵道。
“你倒是說的輕快。”謝嫵忍不住再度白了一眼陸湛道。
歸根究底還是她太自以為是了，但凡她多問一句，也不至將自己和陳嘉言都置於兩難之地，不過，事已至此，也確實只能如陸湛所說，順其自然吧！
陸湛哈哈一笑，隨後，他眸子忽地一轉，他道，“阿嫵，你一開始是想將你那三表姐牽給誰啊？”
他的阿嫵不是一個輕易許諾的人，她心若沒有人選，沒有一些把握，她是不會刻意提一句讓陳家替婦將陳嘉言也帶上。
陸湛不問這個還好，一問這個，謝嫵眉心立時便冷凝了下去。
看著媳婦驟然變了臉，陸湛心裏瞬間滑過一絲不好的念頭，“阿嫵，你，你看中的人不會是夏鈺吧？”
陸湛這話一出，謝嫵臉沈得更厲害了，她狠狠剜了陸湛一眼，隨即便將臉轉了過去。
竟還真是夏鈺啊……
陸湛擡手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夏鈺這廝還真是艷福不淺啊！就是有些陰差陽錯了，也不知道這事最後會如何收場？反正，他是管不了了，全看夏鈺自己了。
說話間，馬車便到了定國公府，兩人攜手下了馬車，還未往府中走，定國公府的管事便匆忙迎了過來。
“二公子，二少夫人，宮裏來口諭了。”
陸湛和謝嫵相視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的眸光中看到了一抹訝然。
上次攔親的事已經有了決斷，正宣帝這個時候召他們進宮，總不可能是想看看他們這對新婚的小夫婦吧？
雖然不明白正宣帝宣詔的用意，但陸湛和謝嫵到底也沒耽擱，直接上了馬車便直奔皇宮而去。
正宣帝確實不是為了看陸湛和謝嫵這對新婚小夫婦才傳他們進宮的，因為依照規矩，陸湛明日也會領著謝嫵進宮來向他謝恩，只是……
只是他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夢裏有冤魂向他鎖命，他一直看不清他們的臉，直到剛剛午睡時他終於看清那兩張臉，是林曦和肖乾。
他們面目猙擰的來找他鎖命，不管他怎麽掙紮，可他的身子卻像是被施了法術似的半點也動彈不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伸出尖銳又鋒利的指甲一點一點沒入了自己的胸口！
“陛下醒來以後便驚慌得不行，立刻便將欽天監召了進來，欽天監主，若想不被冤魂纏身，那便得找一個命格極貴人來沖一沖，而二公子您剛好成親，身份又貴重，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陛下這才下了急召宣您進宮。”劉公公一邊走便一邊向陸湛和謝嫵解釋道。
聽了劉公公這話，謝嫵眸心微不可覺的動了動，可她什麽也沒說，只安靜的跟在陸湛身後。
一踏進紫宸殿，正宣帝便一臉急切的朝陸湛迎了過來，“阿湛！”
“外祖父，孫兒見過……”
“行了，別行禮。欽天監呢？阿湛來了，你看現下要怎麽做？”正宣帝面色猙獰的朝欽天監看了過去。
“陛下，無須做什麽，您只需讓陸二公子守著您就好了。”
“只要他守著朕，朕就不會同夢魘？”正宣帝擰眉有些不相信。
欽天監點了點頭，他道，“是，如若陸二公子是那兩位的血親，有他守護，陛下今夜便不會夢魘了。”
血親？
夢魘？
謝嫵眸心忽地動了動。
正宣帝該不會是猜到陸湛的身份了吧！想到這，謝嫵攏在袖中的手驟地一緊，她慌忙擡眸朝陸湛看了過去，卻見陸湛朝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眼神。
是，是她多想了。
如今林皇後和故太子留在世上的血親也就只有一個寧安公主和陸湛了，寧安公主自是不會來的，所以，便只有陸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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